返回

钢铁火药和施法者

首页
关灯
护眼
字体:
第九十一章 总攻
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
都将是一本厚重的史诗。

    但是身处战场的巨型漩涡,他们又是极端的渺小和无力。

    先是一点崩溃,然后是连,紧接着是营。

    特尔敦骑兵用弯刀和长矛驱赶溃军逃向相邻的营,但是他们很快遭遇到第一层阻碍——营与营之间的栅栏和木桩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左翼,第二道战线。

    目睹地狱降临人世,猴子和道格掌心发凉、四肢瘫软。

    两条战线的前方都挖有一道壕沟。

    溃兵先是逃向东、西两侧,被栅栏和木桩阻拦。于是逃向后方,又在第二道壕沟边缘顿足。

    接连有慌不择路的溃兵直接跳进壕沟。

    狞笑的蛮人高举弯刀劈下,站在壕沟前哭喊求救的年轻人的头骨瘪了一块,瞬间失去力气。

    猴子眼睁睁看着比他还小的孩子的尸体掉进壕沟,心跳也跟着停了一拍。

    军士[鲁西荣]面无表情,似乎完全没有被触动。他挽开长弓,一箭射进狞笑蛮人的腮帮:“搬开拒马!”

    蛮人坠马,还没死透。老军士开弓搭箭,不知为何转身射向另一个蛮人。

    猴子咽了口唾沫,不敢再看。

    挖掘壕沟的时候,连长特意命令每隔二十米留出两米不挖作为通道,要能容三人、两马并行。

    通道的入口用拒马和鹿砦堵着,进入战线后两侧还有栅栏的约束,直达战阵的最后方。

    轻步兵就是通过它们在战阵中移动,食物和饮水也是通过它们送到各营。

    把守通道的民兵撤掉阻碍物,溃兵终于找到生路,发狂般涌向通道。

    一前一后两条战线相隔五十米列阵。短短五十米,就是生和死的距离。

    蛮人在两道壕沟之间肆意杀戮,逃得慢的溃兵接连惨死。

    通道的入口,人和人互相挤压,不断有被压迫者发出惨叫,不断有溃兵被挤进壕沟。

    人群的后方,蛮人正在挥舞弯刀疯狂砍杀。

    “拿起武器!”猴子听到连长在咆哮:“冲击本阵的溃兵格杀勿论!”

    他又听见连长愤怒大骂:“轻兵在哪里?妈的!在哪!”

    轻兵慌忙赶过来了,他们站在壕沟后面,竭尽全力射杀敌人。

    可是特尔敦人还是源源不断从缺口涌入第一条战线,仿佛无穷无尽。

    随着投入的兵力越来越多,特尔敦人拖倒营与营之间的屏障,朝着东西两侧平推。

    缺口变成溃疡,第一条战线已经摇摇欲坠,第二条战线同样军心动摇。

    一举破阵的特尔敦悍将扔掉钝刃,接过一把新刀,勒马四顾。

    突然,他狠抽坐骑,径直冲向第二条战线的通道。周围的特尔敦甲士毫不迟疑,紧紧跟上。

    披挂胸当的战马横冲直撞,通道入口的溃兵躲闪不及,尽数被推进壕沟。

    特尔敦悍将突入第二道壕沟,眼看就要透阵而出,一道黑影挟风声向他靠近。

    猴子看到连长手执一条长的惊人的大枪,大吼着劈向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蛮子头目。

    特尔敦悍将反应速度远超常人,身体向后一仰,将将躲开。

    拍枪擦着甲叶正中马鞍,枪杆登时折断。紧接着战马也后腿一弯,悲鸣倒地。

    老军士鲁西荣被自己人挡着没法放箭,急得大骂不止,抓起一块石头就砸:“蠢货!愣着干什么?杀啊!”

    其他民兵回过神来,连枷、长棍劈头盖脸打过去,长矛胡乱朝着栅栏另一边戳刺。

    特尔敦人的骑矛和弯刀也从栅栏的缝隙反戳回来。

    双方隔着一层栅栏互相杀戮,都用彼此听不懂的语言狂吼乱叫。

    特尔敦骑兵披挂重甲,棍子砸上去、长矛刺上去不疼不痒。

    铁峰郡民兵只有身上的布衣,骑枪一扎就是一个恐怖的血窟窿。

    猴子的双眼因为惊恐而瞪得溜圆,鼻孔也扩张数倍,呼吸激烈到耳膜一鼓一鼓。

    到处都是人,猴子根本看不清哪里才是蛮子。他把长矛架在栅栏的横杆上,拉风箱一般来回乱捅。

    脚下踩到什么滑腻腻的东西,猴子一个重心不稳,跌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这时他才看清踩到的是一截肠子,而肠子的另一端连着身旁一个惨嚎的同乡的腹腔。

    “妈!”猴子毫无征兆地嚎啕大哭,支撑他走到这里的贪欲被彻底压垮。

    和虔诚根本不沾边的猴子一边呕吐,一边拼命划礼:“救我!救救我!”

    “别他妈捅人!”连长拔河似的抓着一杆骑枪与蛮人角力,大吼:“杀马!捅他们的马!”

    从栅栏上方伸出另一柄弯刀,朝着连长挥下。

    猴子的连长好像是忘记了还可以闪躲,他就这样死死地握着枪杆,眼睁睁看着刀刃落在他僵硬的身体上,将他的左肩剁掉一半。

    刀卡在骨头里,猴子的连长踉跄着倒地,惊慌的民兵七手八脚将他拖向后方。

    猴

第九十一章 总攻(2/4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

   《 加入书签,方便阅读 》
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